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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兄过奖。”曹乐友举起一杯,赧然道:“我不善喝酒,只能略尽一杯了,还望应兄恕罪。”

“酌量就好。”胤禩道,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一曲既罢,那歌女见两人有事要谈,便起身行礼,退了出去。

“说来真是对不住应兄,上次你想买玉器的事情,原本我答应你,去找家父商量,无奈家父近日有要事在身……”

曹乐友本就不擅说谎,这番话说下来,连自己也脸红起来。

胤禩微微一笑,毫无愠色。“无妨,我也只出来扬州长长见识,家中长辈并没有强求我一定得做成什么买卖,能结识到曹兄这样的朋友,才是比做买卖还要划算的事情。”

两人又聊了几句,不知不觉也四五杯酒下肚,话题渐渐放开。

曹乐友叹道:“不知怎的,我看到应兄,就有一见如故的感觉,不瞒你说,我实在是担心得很。”

“此话怎讲?”

曹乐友张了张嘴,只觉得满肚子话不知从何说起,而且这些事情,本是不足为外人道,但他自己无人可诉,却实在憋得难受,只好摇摇头,又倒了一杯,闷头喝下。

他虽然喜欢读书,但对家里的事情,并非像曹真所想那般一无所知,所以前日才会对自己父亲说出那样的话,可惜父亲听不进去,反倒以为他在危言耸听。

胤禩见他没有说话,便道:“我在扬州逗留数日,有点话也想对曹兄说,又怕过于唐突。”

曹乐友忙道:“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