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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圣旨十分的烫手,允祐没有想到皇阿玛会有此举,他想着今日金銮殿上胤禛的风范与气度,闭了闭眼,慢慢的把圣旨卷到了一起。

“福多!”

“奴才在。”

“给爷找个铜盒来。”

半个时辰后,一个厚重的铜盒搬了进来,允祐把圣旨放进盒中,然后上锁。看着这个厚重的盒子,允祐长叹一声,“浇了这把锁,爷有生之年谁也不能打开这个盒子,爷百年后,这东西随爷一道葬了吧。”

“嗻,”福多看了眼那个笨重的铜盒,心里暗惊,他心知这道旨意是太上皇留给自家爷的,但是却不敢想这道旨意里面究竟说了什么,要爷把圣旨放到铜盒里还要把可以打开的锁浇死。

胤祐再也没有看那铜盒一眼,他知道这是康熙给他的一个保命符,是制约胤禛最有利的武器,因为离帝王最近的人,可以一步登天,也可以被狠狠摔到地上。

他选择这样做,也是选择相信胤禛,用着捡来的一生,找到一个值得相信自己的人,已经是老天给他的福气,他再无所求。

公元1711年,新皇登基后的第五日,太上皇宾天,朝中上下哀痛,雍正罢朝七日。

康熙下葬前的一天,新帝生母乌雅氏发现先帝陪葬品种有一个乌木浮花盒子,并不是十分起眼,但是盒盖十分光滑,显然被主人打开过多次。

乌雅氏忍不住让收拾遗物的小太监把盒子拿到自己面前,现在她已经是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所以不用掩饰自己的好奇心,她最终打开了这个材质普通但是外形精致的木盒子。

盒子打开后,她愣住了,这里不是哪个女人的刺绣,也不是什么珍奇古玩,而是一些不起眼的小玩意,甚至还散发着淡淡的用以防虫的药味。

一只雕刻得实在算不上多好的木雕,几张怪异的孩子画,一块算不得多珍贵的琥珀,还有一张字迹歪歪扭扭纸张已经泛黄的字,一个手编的福结,一个已经没有香味的福包,还有其他什么石头,玉佩,粗糙的印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