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页

那时候季听白还小,不认可父亲的话。

以为只要变强,不停进步,总有一天就能强得不需要理会任何俗事。

直到他遇到了困难,孤立无援,才意识到父亲话中的道理。

可太迟了。

季听白已入无情道。

再明白道理,骨子仍是那个遍体鳞伤仍倔强地在雪峰上练剑的少年。

如今再看这与他有三分相似的硬骨包子,季听白觉得这是一个好的机遇。

若他能将这硬骨包子蒸软,不再重蹈他的覆辙,未尝不是了却曾经的遗憾。

季听白不会取名,甚至连个正经的名字都没给花彼岸起,平常直接以颜色称呼,唤花彼岸作红儿。

花彼岸这名字是掌门起的,一听名字就知道掌门对花彼岸并不待见,名字起得非常随意。

若不是为了入册,掌门连这三个字都不会想。

花彼岸却不觉得师傅不尽责,他更喜欢师傅唤他红儿。

师傅叫旁人,要么就姓氏加职位,要么就什么仙君,可只有叫他时,是红儿。

红儿。

这么亲近的称呼。

只他一个人才拥有。

花彼岸的确如季听白所料那般长大。

倔强,刚强,凭着一股牛脾气使劲往南墙撞,不撞倒誓不罢休。

看着软萌的外表,实际比谁都倔。

季听白自小受圣贤之道熏陶,性子多少收敛三分,会把真正的情绪藏在心底。

花彼岸那是喜形于色,表里如一,像极一条养在季听白身边的恶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