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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下来,花彼岸欠的是那尚未出现的季家。

修真之人最怕牵涉人情,想要成就大道,就得了却恩恩怨怨。花彼岸必须偿还季家这份‘债’。

不知季家买他下来做什么?

谁会买一个动弹不得的人呢?

在花彼岸的理解里,医者或毒师才需要动弹不得的活死人试药。这世界有太多不同寻常的地方,花彼岸想不出答案。

他的家人虽不喜他,却也远不到害他性命的地步。

尤其是真心为他苏醒而喜悦落泪的白母。这份无私的母爱叫花彼岸无比动容。

妹妹的话听着刺耳,可细细琢磨却有很多门道。

似乎是他即将要到更富贵的季家,家人才需要和他保持距离,以免被旁人嚼舌根。

这十七年的巨大花销,三分之一的家庭开支,不可能一点亲情都不存在。

只是箭已经稳稳插到靶子上,一切既成事实。

与其这时候来往徒增伤感,倒不如彼此老死不相往来,对大家都好些。这是他弟弟这番举动的核心想法。

花彼岸相信,当季家上门提他这个被卖出去的‘货’时,植物人的用途就会浮出水面。

他不需要着急。

想到他妹妹的打扮,花彼岸不禁摇摇头。

豆蔻年华,最重名节清白之时,衣服却是破破烂烂,吊着各种银环银扣,破洞间露出清白肌肤。身子一动,露出更多白肉。这衣服穿了和没穿有什么两样?

这世界真的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