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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完后,她捧过手边的茶水,入口润嗓,想到上次只是匆匆掠过,顺便看了眼这位仁兄的大名,原是兵部侍郎杜天涧。

……???

等等!杜天涧?!

这三个大字,不是与她那位不着边际、风流潇洒、玩世不恭的老哥同名吗?

“噗——”好辛一口茶水尽数喷出。

不需任何排列组合,不需任何谐音,就是这个名字,若不是重名——那这回不是假仁兄,成真仁兄了。

双手端起,眼睛快贴上了奏折,非要辨出个所以然来,鼻尖一嗅,果然有股隐约的麻辣鸡爪味道。

……没跑了。此杜天涧正乃彼杜天涧,就是她兄长。

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妹,杜天涧的母亲是二房。在好家,他是个特殊,不随父姓,只随母姓。那女子刚烈强势,也是习武之人,与父亲天造地设,生子时却死于难产。父亲为人看似恪守古板,可也算个痴情人,为怀念爱人,才让孩子随母之姓。

虽然好辛自小痴武,但由于她是女孩,曾不被寄于袭承将位的厚望,全家人的希望都放在杜天涧身上,希望他来继承将位,结果她这位兄长偏偏还是个痴文之人,对读书作诗颇有兴趣,想做个书生考个文官,在武学方面的造诣自然不高。

好老将军见心愿无望,破罐子破摔地开始培养好辛,结果培养出了位越国第一位女将军。

她去征战蛮族之际,杜天涧尚是一位将家子弟,居然一眨眼便坐上了兵部侍郎的位置。如果好辛猜的不错,应该是双方让步妥协的结果。

若是有机会,她真的想看一眼她许久未见的兄长。

回完奏折后,好辛心情复杂地前往找江黛景吃午饭的路上。

自打几日前吃过古董羹、喝过酒之后,好辛便再没见过这位小姑娘,上次她明明也和沈子昭一起在书房外等自己,可中途又溜走了,洪公公也没能追回来,然后就像人间蒸发了般,也不主动来找她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