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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身如玉又没个正形儿的陛下就被好辛带去用早膳了。用膳后,两人回鸣凤宫,沈子昭又开始批奏折,好辛脚边趴花豹,怀中抱白猫,正一下下地挠着它的肚皮。两人平静安宁的日常便是如此。

如果说一开始白猫是误闯入鸣凤宫,那么这几日便是几乎粘上了好辛,日日翻墙而来,倒在她怀里睡觉,面上虽高冷,可好辛若放下了它,它又立马缠了上来,弄得好辛哭笑不得。起先她也不知道为何这只白猫就这么粘她,大抵是前两日她经常给它食物的原因。

后来听红仪所说,似乎前两日太后把这只猫遗弃掉了,猫无处可去,恰好闯入了鸣凤宫,又恰好得了好辛的照拂。她觉得这只猫咪心思敏感,和沈子昭有些相似,便对它更是有偏爱之意。

沈子昭从奏折中抬起头,没好气地看那猫:“白宝可是只公的,总缠着你恐怕心思不纯。”

好辛不止一次地想过,还好不用这个君王来起国家的年号国号,否则又不知道蹦出多少个“富贵”、“吉祥”、“白宝”这样同出一辙的土气名字。

沈子昭放下奏折,以食指和拇指压捏眉心,好辛问他在愁什么,他对她交代此次出使,派了张宣烨带从军与使臣前去,而自己也要在明日出宫一日,送使臣出京,是越国的君王送使的规矩。

自打她入宫以来,基本沈子昭就没离开过她身边,即便走开一阵,也是有在书房或早朝上处理政事,而这次他却要出宫一日。听闻此话,让好辛一瞬间有些觉得恍然。

可转念一想,她便也安安分分地在鸣凤宫中绣花喂豹子撸猫就算了,捱上一整日,沈子昭总会回来的。于是便欣然让他路上注意安全。

第二日好辛还是该喂崽喂崽,该绣花绣花。沈子昭离开她一日,她也不是就不能生活了,心里只想着赶紧练练自己这个常年拿兵器僵硬的手柔软起来,否则捻着绣花针好似都在拿着铁柱,花也都修成了铁树。

她与沈子昭作为定情信物的那个锦囊上的血迹很难洗去了,好辛打算再做出一个,而且要做一个比罗之乐的那只更精致的出来,以后为儿子缝个肚兜也容易些。

嗯……也有可能是女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