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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后背痛,哭没那么容易停,好辛向李章投去祈求的眼光:“章叔……这孩子谁家的?”

“他不是这村子的人,是一个边关的老妇为了求医,千里迢迢带来京城的,暂时在村里里落脚。”

“竟是这样……”好辛低下头看孩童的小脸,又白又嫩,哭起来眼睛也睁得大大的,仿佛在打量她,十分怜人,“村里没有大夫能给他治疗吗?”

“这孩子太小了,又是这样的重伤,能活下来就不错了,村里的大夫也束手无策。”

有一白发老妪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自远处走来,前来寻人,步伐急切,踉踉跄跄的,好辛把孩童抱到院门口,老妪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接过,向两人道了谢,慢慢离去。

好辛叹了一声,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一个跛脚的老人带一个残臂的孩子,生活得真是太苦了。”

没接着她的话继续说,而是沉思了片刻,李章道:“我问你,何为为将之道?”

好辛想了想道:“武艺绝顶,号令清楚,赏罚分明,爱护部属。”

“那是表面。”李章深深地看她,“若遇到战事呢?”

好辛没有一丝犹豫:“以战止战。”

“唉——”李章长叹一声。

“为何发叹?若遇战事,为将者当仁不让,便该出头将敌人赶出我国净土,退其千万里之外,保百姓安宁,有何不对?”

李章自顾自地倒酒,浮一大白,顺着婆孙俩的离去方向望去,淡淡道:“你知道他们为何落魄成这幅残疾样子?”

“为何?”

“战乱。”李章“铛”地一声放下瓷碗,目光深沉,“边境烽火连天,有战乱的地方便有伤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