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童子不忿的道：“我岂会这么认输。”拉过被子蒙住脸。

这时，他听到猪八戒问道：“师父呢？干什么去了？”

“去河边洗澡了。”沙僧的声音。

“静辰呢，好了吗？”

“师父说他明天就差不多能赶路了。”

“哦。那俺老猪也早睡了。”

银童子听到此处，再次生出一计，他得抓住最后的时间搞事。

—

金蝉子在月色，一步步走进冰冷的河水，待河水漫过心口，他才停下。

若是一般人，这夜晚河水的温度足以叫人手脚抽筋，但他金蝉子岂是一般人，体魄强健，只觉得这水温好，更恨不得更清凉一，驱散内心的邪火。

这时，他听到身后涉水的声音，一回头，竟见静辰精着身子也下水了。

不过，因为惊吓过度，脑袋一片空白，加上回头和转头的速度都过快，静辰身材如何，全无印象。

但这不是关键，他吼道：“你来做什么？”

“我发热，来凉快凉快，你呢，也发热么？”银童子慢慢靠近他。

“你快走！否则我不客气了！”

“咱们都是男人，你怕什么呢？还是，你内心觉得我该是个人？”银童子悠悠的道：“我什么模样，你转过身来，就可以清楚了。”

金蝉子举起手臂砸水，“你别胡闹！”

“还是说，不管我是男是，你都害怕见我？为什么呢？我自从第一次到你，就种熟悉感，似是在哪里见过，而我内心对你……”

金蝉子仰头月亮，口念了声阿弥陀佛。

银童子轻轻划水靠近金蝉子，“……我曾听过一句诗，不你是否过耳闻，‘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前一世的唐僧听到这句诗，就跟蛇妖一般的弹跳了起来，他不信金蝉子没感觉。

明显，他到金蝉子的背影也是一颤。

但很快，他听到金蝉子叹息道：“果然你也觉得我眼熟么？我又何尝不是。”

银童子心不由得狂跳，金蝉子的态度终于松动了。

但接下来金蝉子的话却令他心寒。

“人与没启的灵智的动物的区别就在于，人可以自控。放纵自己的结果，只能是负了佛法也负了卿。我每次到你哭泣，内心只觉得愧疚万分，想必是前世孽缘作祟。如果我今生再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我是个彻头彻尾的罪人。”

“罪人？”银童子道：“在我来，却是快乐的人。”

“罪人，如何快乐？”

“这‘罪’是佛门强加给你我的。”

“不，这罪乃是自我心生而生，因为背离了自己的坚持而痛苦、那是无间狱，你和我都不能去那里。”

银童子愣怔，忽然发自内心的对金蝉子敬佩了几分，实这一路走来，金蝉子的许多品质，他也是在眼里的，只是没想到，在这样的情境下，他依然能坚持自己。

但他内心不肯认输，咬齿道：“可我对你全无愧疚，只一厢热情。你对我却满怀歉意，是否前世，你负了我？你不了却这段孽缘，你将终生不得安宁。”

“是啊。”金蝉子仰天道：“这一路走来，前世的儿，前世的仇人，而你，大概就是我前世的孽缘了，这一切都要了去，能西去。”

银童子道：“你要如何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