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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他停下来,脸上坏坏一笑,严欢面对着他,仿佛偷情被老婆发现了一样,忽然有些赧然,不想韩缇接着又道:“不过男女授受不清,所以还是我喂你喝的。”

严欢闻言呛了一下,一口气没提上来,剧烈咳嗽起来,韩缇吓了一跳,道:“对不起,是我不好,不该逗你玩儿,我这就去叫何姐姐。”说完将严欢放在枕上,飞快地跑了出去。

严欢咳嗽了半晌,只觉得头晕目眩,昏昏沉沉,恍惚中听陆心髓进来,轻声道:“严大哥……他又睡了……让他休息……何姑娘……”随即知觉陷入黑暗。

再次醒来,已是清晨,严欢睁开眼,看到何靑鬟一身月白裙袂,青丝如云,纤手如酥,正在给他诊脉,见他醒来,对他盈盈一笑,道:“醒啦?”

严欢嘴角牵动,勉力扯出一个牵强的微笑,她轻轻把他的手放回被中,又给他掖了掖被角,道:“既然醒来,性命算是保住了,唉,薛鹤好生歹毒,给你下了这么多麻药,连我也差不多以为你要见阎王啦。”她说着笑了笑:“还好你命大,不过这次中的毒药太过繁杂,即使治愈,以后难免会落下病根儿。”

严欢听她说要落病根,不禁吓了一跳,哑声问:“什么病根?”

何青鬟道:“阴天下雨,右肩还会疼痛,此外,估计你的酒量以后要大上不少。”

原来是落下风湿了,严欢松了口气,还好脑子没事,酒精麻痹也算是因祸得福,便对她笑了笑。

说话间陆心髓推门进来,跟何青鬟询问了严欢的情况,道:“严大哥,今晨我已经让别院的护卫护送苗帮主一行先行北上洛阳,等你痊愈了,我再与你同行。”

过了月余,严欢逐渐恢复,何青鬟告辞南下,陆心髓套了马车,与严欢北上洛阳。

南阳到洛阳不过三日路程,陆心髓也没有雇车夫,自己在前面驾车,严欢大病初愈,在马车中躺着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