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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真假,一想到有被监听的可能钟虞就觉得后背发凉,还是谨慎一点好。

而剩下的疑问,只有等明天严怀来之后才能得到解答。

……

洗漱之后换好睡裙,钟虞勉强能够放松身心地躺进被子里。

虽然心里存了一份防备,但她面对景梵时并没有觉得束手束脚或者小心翼翼。

反正她从前面对他时也是戴了面具似地伪装,这一层面具已经足够她掩藏好所有的真实情绪,多一份不多,少一份也不少。

至于因为黑暗而带来的依赖,她觉得等以后复明了大概就能控制自如。

但钟虞却惊觉从那次意外发现好转以来,她再也没能出现任何复明的迹象。

一次也没有。哪怕只是黑暗减轻透出一点朦胧的影子。

总不会是她的错觉?或许这次见过严怀之后她应该再去医院做一次检查?

想着想着,她慢慢就睡了过去。

“阿虞。”

她一怔,转过身。

身后是空空荡荡的画室,墙上挂着一幅又一幅装裱好的画作,挂在最中间正对着她的是一个半裸女人的背影,女人的肩头还趴着一条毒蛇。

一瞬间的茫然陌生后紧接着涌来的就是熟悉感。

这不是她的那幅画吗?

“阿虞。”

这一次她认出了这个嗓音,她刚循声转过身就被对方握住肩膀,那双手连指尖都透着力竭的颤抖“阿虞,你答应过不离开我,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