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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眯了眯眼, 轻轻嗤笑一声。

“是什么让你觉得,我会帮一只可怜兮兮的小鸟找她的鸟妈妈?”

钟虞顿了顿,垂眸轻声道:“是你说你是我哥哥的。”

她可没办法稀里糊涂就和一个吸血鬼睡一觉, 而装个可怜可容易多了。

下颌被手指强硬地抬起来,她仰着头,看着他面无表情地开口:“想要那半张画像?”

“你知道我说的是哪一幅?”钟虞眼睛一亮,“你也知道它在哪里?”

盖瑟目光变得晦暗。

过去那个总跟在他身后的小姑娘,也是每次这样望着他,求他让她再多吃一颗糖。

除了她父亲,他是最受她无条件相信与依赖的人,他对于她的一切也有着掌控权。无数有可能将她分享到除他以外的人面前的事,都被他想办法不动声色地否决或扭转。

整整十四年,只有教授她礼仪与家庭教师能够接近她,这结果令他满意。

直到他成年的月圆之夜,他才知道自己根本不是人类。纯血种被迫流落在人类之中生活了十八年,这是整个血族的耻辱。

他被觉醒的那一刻,也是失去对鲜血感知的那一刻。猎取鲜血对他来说只是为了生存,他却被迫在鲜血之中杀戮四年。

他听见人类称呼自己为“怪物”的那一刻,脑海里浮现出的是一张稚嫩天真的脸。

他会把她也变成怪物的,他想,一定要亲自转变她。

结果却得知她在成年的月圆之夜,选择倒向了所谓的光明。

他会将这种可笑又荒谬的错误纠正回它原本应该停留的轨道。

盖瑟用指腹碾过她细腻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