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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虞闭着眼按了按太阳穴,觉得自己需要先洗一个澡。

……

傅聿生伤痊愈之后就回到航校继续毕业之前的最后实训与考核,休假只有半月一次,这半个月里钟虞只能耐心地等。

她过回了过去那种模式的生活——心情好了去枫白渡坐坐,选看得顺眼的人接受他们的邀约跳一支舞,但更多时候她会选择待在家里,看看书听听音乐,又或者出门去看一场电影。

这大概是她与系统的“协议”生效开始后过的最清闲的一段日子。

但这半个月里,钰城对她的议论、对她与傅聿生之间的那些揣测也空前热烈起来。

其一是因为许家那场归国宴。风波过去,人们不再有对危险的恐惧后,就开始对那天发生的八卦开始津津乐道起来。有人说枫白渡的盖露这是攀上大树了,也有人认为傅家绝不会要这样一位儿媳。

而另一个让人们揣测纷纷的原因,则是阿争。

钟虞现在每次出门,除了有傅聿生选中的那位司机负责接送外,阿争必定也陪伴左右。傅聿生留下阿争的理由也冠冕堂皇——他从陆充的手下那里查出,上回在枫白渡枪杀航校学生的那个刀疤男人之所以也要杀了她,是因为得了陆充另外的命令,但这么做的动机依旧无从得知。

所以随着陆充的死,看似钟虞已经不再身处危险之中,但似乎也并不意味着完全没了后顾之忧。

所以傅聿生把阿争留下了。

但钟虞每回去枫白渡时,但凡有男人靠近她,或是谁有幸和她跳一支舞,都会被阿争凉凉地瞪视一眼。

起初男人们觉得莫名其妙,稍一打听便知道跟在盖露身后的是在傅家少爷手下做事的人,于是一个个心情都变得格外微妙,关于这两人之间关系的议论也就愈发多了起来。

只是钟虞从来懒得关心别人这些或幸灾乐祸或艳羡嫉妒的议论,她只当作不知道,次次出现在人前时都神色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