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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带在法租界的治安状况还不错,至于我的伤,”钟虞弯腰换鞋,“一点小伤而已,早就好了,只是希望别留下疤痕。”

她说完一时也没听见身后的男人接话,但因为正低头穿鞋整理旗袍下摆,所以也没在意。

她背对着,所以没能注意到男人艰难移开的目光。

傅聿生喉结滚动,后脊背微微发紧。

几米外的女人穿着珍珠白的贴身旗袍,躬身穿鞋时腰线流畅地凹了下去,腰臀的起伏被包裹着,再往下是纤细笔直的腿。

将她从脖颈到小腿围绕起的珍珠白布料不及她身上肤色一半莹润。

“傅先生?”

“嗯?”他若无其事地转头看向她。

钟虞拨弄几下鬓发,“那我出门了?你自便?”

鬼使神差的,傅聿生想到了第一次在枫白渡见她的情景——贺远揽着她的腰,手就放在刚才她弯腰穿鞋时凹陷的腰线处。

心里顿时腾起抵触与不悦。

“钟小姐今晚一定要去?是和谁有约?”

钟虞一怔,接着舔了舔唇,意味深长地轻笑起来,“千金难买我愿意,傅先生永远在我这里排第一位。”

客厅里安安静静,无人敢来打搅。

“你可千万别来,我还想跟盖露跳舞呢。”

贺远的话忽地在耳边响起,傅聿生心里竟然腾起一种恶劣的满足感。

他挑眉,轻轻笑了,“多谢钟小姐赏脸。”

看着男人走近,钟虞一手懒洋洋撑着墙,一手轻轻一拨后跟,白色高跟鞋便“咚”一声落在地上。

她赤脚踩着玄关地毯,暗红色甲油衬得肤色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