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中短暂安静下来。魏班趁风波再起前上前一步,献上画轴,“陛下,臣奉旨翻查陈海容被抄没的家产,的确在其中找到了公子缓所说的那幅画,只是其亲近与心腹都已获罪丧命,所以画的来历还需要再仔细探查。”
钟虞从刚才离尤杀伐果断的言行中回过神,悄悄抬起眼,看见离尤正垂眸喜怒难辨地看着面前的画。
半晌,他抬眸,目光箭一样投来,把她的目光抓个正着。
钟虞极为“大胆”地、讨好地弯了弯唇角。
“钟大人。”他忽然盯着她,似笑非笑地开口。
她佯装吓了一跳似地低下头,“臣在。”
“既然这是你妹妹的画,那就下朝后来亲自辨认吧。”
……
“陛下。”
门在身后轻轻关上。
“过来。”他目光沉沉。
钟虞慢吞吞走到桌案前。
“寡人让你过来,听不明白?”
她便绕过桌案走到他身边,下一秒就被男人用力一拉,跌进他怀里。
离尤死死皱着眉头,伸手几下扯掉她身上男子的外袍,“以后在寡人面前,不许这么穿。”
“可是……”她故意小声说,“可以我总不能就穿着里衣不穿外袍吧?”
“还想着穿?”男人恶意凑在她耳边低低笑了声,“你应该担心的是寡人会不会继续脱。”
钟虞背对着他,略一沉吟后微微低了头,露出一截雪白后颈,“陛下说要我入宫的事,还做数吗?”
“封妃旨意已下,你说呢。”离尤眯了眯眼,紧盯着怀里女子的后颈,喉结不自觉滚动,最后一俯首启唇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