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也可能没想到今天的阵仗这么大,声音都有些颤抖:“对,是江南人。”
大嫂嫂便笑道:“那大家可都是一处的,今儿个在这边的,应大多是江南的吧?”
夫人们没有不懂事的,即使知道这里面出错了,却也不愿意驳沈家大少夫人的面子,纷纷道:“这可真是,今儿个的赏花宴要成江南聚会了。”
大嫂嫂笑笑,一屋子人便又说笑起来,那个妇人擦擦汗,小声的对大嫂嫂道:“万万没想到是这样的赏花宴会,潘大人说的时候,我们还以为很平常呢。”
不过这些人到也不怯场,大嫂嫂没多久便打听好了她们的底细,多数都是秀才娘子,举人娘子,还有一小部分则是怀才不遇的才子娘子。
再总结一下便是:她们都穷。
人来了,也不能赶走啊,还要好声好气的招待着。否则就要落个轻狂的名声了,大姐姐被气的找大姐夫去算账去了,估计头脑已经不清醒,可留下来的人却要人撑着。亏的大嫂嫂平日里长袖弄舞,满京都没有不给她面子的,折母也出来待客,有些是她在云州认识的,三三两两分在一处,折绛则是先让人去一品堂加急订做好了的酒菜,然后回来跟后来的这些妇人聊天说话。
折绛能跟她们聊什么,她思来想去,将平慧抱过来,让她跟妇人学江南话。
哎哟,这可让大家吃了一惊,“这么小就能说这么多话了?”
折绛就道:“对,像她爹。”
她爹是谁啊?去过江南赈灾呢沈明臻。
谈来谈去,都围着江南的事情说个不停,那个搭话的妇人姓张,张夫人如今也算是明白她们应该没受女主人请,怕是潘大人请了她们没跟女主人说。
这就有些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