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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今陛下与皇后感情甚笃,不纳妃嫔,这些年膝下子嗣不丰,极为多舛。皇长子体弱,极少出现在人前,据说一直在静养。

季呈佑偶尔和叶端瑜提起过,皇长子与他相貌颇似。

叶澄过去听季芳泽说过,他并非不受家人所喜,反而家中父慈母爱,只不过是因为身体的缘故,才跟着惠和大师在外游历。那时候和叶澄在京城不远处的荒郊相遇,原本是回京中探望父母。

“是嫡支。”季芳泽的声音很生硬,还有一点自嘲的意味,“还有什么想问的,都问吧,我知无不言。”

“我没什么想问殿下的。”叶澄沉默了片刻,开口道,“今日原本说好要给殿下做冰灯,却又失约,所以夜里做好了,给殿下送过来。并不是故意要冒犯殿下。”

叶澄的话没什么不妥,甚至刚才那激烈的情绪波动,也都被收敛起来了。

“如果殿下没有其他的吩咐,我就先告辞了。”

季芳泽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滚吧。我才不稀罕。”

他已经足够狼狈了,不想在叶澄面前,展现出歇斯底里,毫无风度的模样。

叶澄离开了,走之前将门关好。

季芳泽独自坐在黑暗的室内,轻声道:“骗子。”

其实这话真的很没道理。从头到尾,都是他在骗人家。他对叶澄一见钟情,就遮着脸,隐藏了自己的身份,来接近人家。叶澄从来没给过他任何许诺和暗示,只是拿他当孩子一样哄,他也心安理得地接受了。现在被拆穿,也应当是人家骂他是骗子才对。

但他就觉得特别委屈,真的特别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