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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安然做了二十年傻哥哥,愣是没见季芳泽撒过娇。所以这次季芳泽一放下音调,季安然一颗傻哥哥的心立马就化了。

季安然狠狠地瞪了贺埙一眼:“回家我再收拾你,”

季芳泽先礼貌性地给贺埙下了点绊子,想着日久天长,以后再搞他也不迟。季芳泽收起了有点可怜的样子,面无表情道:“哥,你替我给爸打个电话。”

季安然转过头:“怎么不自己打?”

季芳泽嘴角微微上扬,看起来有点像冷笑:“短时间内,爸应该不会接我电话了。”

“哥,我觉得我最近身体不太舒服,可能没有办法胜任爸交给我的重任。所以经过思考,还是由我去陪妈妈度假,换爸回来工作。还有,哥,你帮我告诉那老头子,”季芳泽有一点无奈,眉眼看着柔和了许多,“我真的没打算出家。”

所以别再瞎折腾了。

……

季芳泽迈进佛堂,里面那位身穿僧袍的年迈僧人,正坐在蒲团上念经,所以他没有出声,只是坐在一旁安静地听着。

半个小时后,经声停止。僧人睁开眼,看向季芳泽:“季施主。”

季芳泽没有起身,只是双手合十:“大师。”

季芳泽幼时身体极差,除了相信现代科学医术,季家人也没少找庙拜。这位大师,是真的有佛法神通的人。季家求到他这里,大师留季芳泽在身边住了半年。也是打那之后,季芳泽的身体慢慢好起来的。季芳泽和大师的关系很好,如同晚辈与长辈,所以季父才总担心季芳泽要出家。

大师笑眯眯道:“恭喜季施主久别重逢,得遇故人。”

半响,季芳泽才叹口气。他托着腮,此时此刻,他才更像个二十岁,烦恼又迷茫的年轻人:“他跟我想象的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