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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没用的!我只要解药!”沈绩全然不顾她的神色,只是手紧紧抓着剑柄,另一只手将挽月揽在怀里,竟然重逾千斤!

挽月在他心里,份量何时已经如此重了?

“我说过了,没有解药。”

沈绩牙关紧咬,脸色突然变得阴狠起来:“你别逼我,总有办法能让你开口的。”

秦思宛像是从未见过他一样,神色微怔,半晌后,她褪去了笑意,眸光深沉:“我竟不知,今日才算看透沈公子。”

“我生平最怕疼,忍受不了太重的折磨……”秦思宛一边说着,一边从衣袖里摸出一根银针,沈绩脸色大变,伸出手中长剑便要投掷出去,却还是晚了一步。

银针从头顶插入,丝毫没有犹豫的时间,秦思宛双眼园睁,脱力一般直直摔到了地上,临死之前,她似乎说了句什么,声音太过微弱,沈绩听不清楚,但是他还是根据她嘴唇的动作读懂了那句话。

“我得不到,你也别想得到。”她说。

得到什么?得不到什么?沈绩已经没时间去细想,尽管他心乱如麻,头脑却还能保持清醒,他将挽月抱起,艰难地爬上马,调转马头疾驰而去。

而后面的那具尸体,睁着双眼,渐渐冰凉。

安郡被齐军包围整整两天,元毅虽然暂时守住了城门,却感觉力不从心,心里七上八下,而萧承平久攻不下,便率军在城外劝降。

劝降的话无外乎是,只要交出萧承衍和元毅,其他起事的叛军可算无罪,只要归顺就可留下一命。

对于穷途末路的叛军来说,这是最好的诺言,多少的英雄豪杰都是死于属下的临阵倒戈,元毅已经隐隐觉得军心不稳,甚至开始怀疑身边的人,看着谁都像会马上背叛自己。

就在这种时候,萧承衍突然登上了城墙,在城门之上俯瞰萧承平带来的大齐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