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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平镇最近开了家新酒铺,没名字,只挂了块粗糙的木板,上书两个大字“卖酒”,但是字非常好看,龙飞凤舞,刚劲有力,吸引了不少当地人过来。

不过去了一次,基本上就不会再来了。原因无他,只是这酒铺里卖的酒——太难喝了。

浓的像是要呛死人,淡的像是白水,老板娘特制的水果花酒,也尝起来奇奇怪怪,像是拿变质的水果酿造而成的,虽然老板娘本人再三强调都是她自己摘的果子,但还是劝退了不少人。

但还是有人喜欢过去瞧瞧——因为老板娘长得好看,而老板神神秘秘的,似乎整天不是坐在柜台后看书就是睡觉,镇上人都传那是个被老板娘包养的小白脸。

“你们是没有看见,”茶馆里讨论的人唾沫横飞,比手画脚,“江二娘有一天抱着酒坛子走到柜台边,一根手指就把那弱不禁风的小白脸拎起来了!”

“嚯!”周围人一片叫好声,紧接着又好奇问:“拎起来干嘛?”

那人翻了个白眼,似乎在嘲笑问话的人:“还能干嘛呀,先香一口,然后那小白脸娇娇弱弱地抱住江二娘的脖子,低声和她说话……”

“噫——”众人都露出一副不能忍受又看好戏的神情,七嘴八舌地议论:“那还是个男人吗,这男人怎么不出去干活,净让江二娘做事呢?男人之耻!男人之耻!”

另一人又道:“听说那小白脸身有顽疾,见不得阳光,只好每天养在家里……”

“那可不就是深闺黄花女嘛。”众人轰然大笑。

“呸,什么黄花女,”有人出声反驳,表情愤怒,“他这样以色事人的小白脸怎么配的上江二娘,真是不要脸!”

“你喜欢江二娘呐?”同伴揶揄他:“那怎么不去照顾照顾她的生意,买她一坛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