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日是皇后设重阳宴,一众内外命妇都在,大节下的,她怎么会挑这种日子发难?
他沉吟片刻,又问那前来传话的黄门:“太子妃何时去飞霜殿的?”
黄门答道:“回禀殿下,午宴时飞霜殿来人请宋良娣,两位良娣先去,随后娘子便跟着去了。”
尉迟越抿了抿唇,昼间的事,她直到夜深才遣人来传话,莫非是怕他一时不忿去飞霜殿要人?这里面又有两个良娣什么事?
他又问:“太子妃可有别的话?”
那黄门道:“娘子说,两位良娣不小心惹得贤妃娘娘不快,还望殿下看在她的份上网开一面,原谅他们的无心之过。”
“可有别的话?”尉迟越又问。
小黄门见太子脸色不佳,缩着脖子摇摇头:“回禀殿下,没有了。”
尉迟越脸色更冷,自顾且不暇,倒有闲心管旁人。
他随手指了一个黄门道:“去请两位良娣。”
来遇喜待那人离去,小心道:“殿下今夜可要回长寿院安置?”
尉迟越回头看了一眼黑黢黢的承恩殿,心里越发不爽利,早知太子妃在蓬莱宫,他也不用穿过半个长安城赶回东宫来。
他想了想道:“就宿承恩殿吧。”
清了清嗓子,似向来遇喜解释,又似对自己说:“横竖也住惯了。”
来遇喜目光闪了闪:“奴这就着人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