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一声。

霍皮站在桌子前, 拧紧手里的小型手电筒, 照到三号脸上。

那光线又细又长又亮。

三号下意识伸手一挡, 被霍皮冷呵一声，“放下！”

三号立刻规规矩矩端正。

霍皮面无表情的盯着面前的三号, 面色陡然柔和下来，企图徇私枉法。

他屏退左右，独留三号一个人在房间里，关掉手电筒, 一边拍着他的肩膀，一边柔声细语道：“人, 真的是你杀的？”

三号战战兢兢地点头, “是, 是我杀的。”

三号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脑袋一浑噩，就说秃噜嘴了。

不过没办法，这说都说出来了，再狡辩也无济于事。

而且，他必须要保护那个人！

三号挺起自己单薄的胸脯，努力仰头，重复了一遍，“人，是我杀的！啊！”

霍皮没忍住，使劲朝三号脑袋上拍了一巴掌，然后轻咳一声，安慰道：“别怕，就算‘不是你杀的’也没关系。”

他已经布好天罗地网，就等陆时鸣掉进去，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掉链子呢！

三号这根链子被霍皮攥在手里，上上下下的晃。

霍皮就差往他嘴里把那句“人不是我杀的”塞进去了。

三号痛哭流涕，“人真的是我杀的。”

在监狱仓库里，他夜夜噩梦，梦到张志浩来找他寻仇。

再一抬眼，看到坐在角落里，面如白玉，神色沉静的陆时鸣，不知道为什么，更觉肝胆俱裂，整个人都几乎要撕裂开来。

“哇啊啊啊……”

三号怕的都哭了。

他使劲抱住霍皮，“是我杀的，是我杀的！”

霍皮还想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