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和平。

几番确定后,许文修皱起眉头。

他并没有就此放下警惕,而是继续选择等待,像一个极有耐心的猎人。

温玉雨紧张地咽了一口唾沫。这是最常用的与敌人比耐心的手段。在危险的年代,绝不能轻易地相信看似平静的环境。末世那几年,温玉雨就吃过几次大意的亏。

窗外传来了窸窸窣窣的不自然响声,许文修用尾指拨开衣角,拇指和食指准确地按在了腰上。

就在温玉雨和系统紧张地等待着对方拿出一把枪给外面来两发子弹的时候,许文修顿了一顿。

腰上并没有所谓的枪,甚至没有任何东西。

许文修陡然失落,带着懊恼与少许失望。

他轻声叹息。

而窗外的窸窣声也停下,化为一声绵长的喵声。

许文修颓废地走回画架前,想要继续画画,可惜他再也专注不了。笔尖停在画纸上,久久没有落下。

他就这样静坐着,如同一个石雕,没有生命。

温玉雨和系统已经全然看呆了,一大一小就贴在墙边,瞪着眼睛。谁也不敢出声,谁也不敢再动。

许文修的动作看似简单,其中的技巧只有内行人才看得出来。步伐平稳,整个过程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并有意识地往墙边走,以防影子落在窗帘上。多次确定,长达半小时的等待,这些都不是直觉和恰好能说通的事情。

这身手,算哪门子的画家。

温玉雨觉得系统这坑货又资料出错了。

许文修最终还是没有下笔。他关了灯,走出画室,背影也似乎带了一些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