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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 沈畔记起来了,这是开往禁外国会的火车,她和霍准约好了一起来旅游的。霍准临走时嘱咐她待在原地, 但是他去哪儿了?为什么她一个人睡在这儿?

呆坐了一会儿, 沈畔的心绪还在因为刚刚的梦境而惴惴不安——

她梦见霍准死去了。就在他28岁的那天。梦里的事真实的可怕,就像……另一个现实。

她嫁给一个陌生人, 被他背叛,杀了人,冷眼旁观着霍准的自杀, 剩余的生命里都是孤独一人。

沈畔愈回忆愈害怕, 她开始搓着自己的裙角,并将那件眼熟的外套抱进怀里轻蹭——那里有令她安心的气息。

如果不是害怕自己乱跑给霍准添麻烦,此时的沈畔恨不能立刻跑出去找他。

就在沈畔坐立不安, 下定决心要拉开门去车厢外寻找丈夫的时候, 门外响起一阵逐渐逼近的嘈嘈杂杂,然后是响亮的笑闹声:

“这列火车的款式看上去好古老!你行啊,小子, 这是精心挑选过的吧?”

“别、别瞎说!我才没有、不、我不是故意的!”

“哈哈哈,班长你看, 臭小子都脸红啦!”

唔,似乎是来旅行的学生?

沈畔心不在焉的思考,有点焦躁。外面的笑闹声离她所在的车厢距离越来越近,非常干扰沈畔的思考——鉴于她正全神贯注的找寻霍准的脚步声。

“是这里吧?402号——”

门被猛地拉开。沈畔惊愕的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