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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畔从未见过他这样。就好像平日里温和的丈夫身上浮现了一只怪兽的影子。不可抑制的,她隐隐害怕起来,而这些微的惧意迅速转为升腾的怒火。

沈畔几乎从沙发上弹起,她厉声叫道:“立刻道歉!”

“你能干嘛?”踩在沙发上才和自己一般高,霍准气乐了:“为你的好朋友把我再次赶去书房?”还是要把我赶去她的卧室?

再次感谢强大的自制力,他没说后一句。

“你,你……我就离家出走!”沈畔气得浑身发抖,她张口就狠狠踩中控制欲大魔王的雷区,“我,我三个小时都不会给你打一个电话!”

此时没人在意怂盼盼连离家出走都只敢坚持三个小时。霍准整个人气质都变了,仿佛魔鬼揭开了伪装的人皮的一角。他摘下眼镜,平时总带着暖意的绿眼睛此时一点温度都没有,让人联想到毒蛇与尸体。

“你从这扇门,踏出去试试?”

如果之前是还带点隐忍的斗嘴,这一刻霍准是真的发火了。危险雄性的怒气简直令人窒息。沈 畔被吓得手脚冰凉,热血直涌上大脑:“你简直就是无可理喻的发情期大型犬!”

她大叫一声,迅速冲出家门。砸门栓的声音震聋欲耳。

霍准站在原地深呼吸,手指神经质得抽动——熟悉的属下知道这代表他想杀人。太阳穴突突跳动着,霍准脑中闪过不少东西。手铐,项圈,带铁链的四柱床,童年时某人惊恐的眼神。他重新打开电脑搜索强力迷药,浏览了四个页面也没找到对人体完全无害的品种。于是霍准决定自己配制,立刻拿出酒精灯与烧瓶。他又突然想到要先打扫那个隐秘的地下室。霍准随即找出邻乙酰水杨酸和大瓶的双氧水,正要开启地下室的锁——防止人跑丢,先确定盼盼的位置。

霍准回到客厅,打开手机里的隐藏文件夹,搜索沈畔的信号。他交往时就在她的手机里装了定位和监听的装置。信号显示沈畔在客厅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