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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的他一定很痛苦,可他还是理智地说出了“杀人犯法”这样的话,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也很清楚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可正因为如此,才让慕容启更加心疼司瑾的理智。

两人的性格相似又不似,便是因种种因果打造。

“不过我跟你不一样,你不怕面对慕容家列祖列宗,我可怕面对我爷爷,所以我爸现在还好好活着呢。”司瑾说着,笑着冲慕容启眨了眨眼。

慕容启也忍不住笑:“慕容家列祖列宗可不都是皇帝,当上皇帝的,算来算去也只有三个人。”

司瑾听出他的画外音,更是忍俊不禁。

两人经历太多事了,以至于痛苦的过去都成了回忆,再想起来时或许会觉得怅然,却不会再沉浸其中。

两人说着话,很快就走到了某个房间门口。

司瑾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看到眼前的大门,心里更多的是陌生。

他伸手打开房门,屋内复杂的味道瞬间涌出。

怒吼声从屋内传出:“滚!”

司瑾好笑地将门打开:“这么有力气,看来我请来的人把你照顾得很好啊。”

屋里躺在病床上的人看清司瑾的模样,瞳孔猛地收缩,再不复之前的气势。

他下意识后退了一些,只可惜病床的宽度有限,他又因为瘫痪不得不躺在病床上,再怎么躲也躲不开床的范围。

可他依然费劲紧贴着病床,试图用这样的方式往后退,似乎哪怕只是后退一毫米,都能让他多一分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