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德帝现在不急着知道真相,忙着教训儿子了。
齐琮垂头立在他身侧,对他使了个眼色,言外之意,他们是一伙的。
宣德帝还是沉着脸,心中不快,让齐琮娶幼宁已是勉强,他竟然说只娶一个,他如何能同意。
他这边为儿子抱屈,太后那边亦是满脸愠怒,“宁王不必委屈,我们阿宁高攀不上你,哀家自会为阿宁挑选如意郎君,至于宁王妃以及侧妃的位子,想必皇帝心里已有合适人选。”
太后摆明不乐意把幼宁嫁给齐琮的态度,宣德帝心里隔应,什么意思,他儿子屈尊降贵要娶幼宁,且说了只娶她一个这种荒唐话,太后竟然都不答应,分明就是因为心虚。
“母后执意不肯将幼宁嫁给阿琮,只怕不是觉得幼宁配不上阿琮吧。”宣德帝负手,声音冰冷。
他句句都在暗示太后,因为齐琮和幼宁一样是汝阳王的孙子,太后才不许两人成亲,太后今日虽是与齐琮故意做戏,心底还是一片冰凉,指着宣德帝,颤声连说了几个好字。
“哀家这辈子,行的正坐的端,先帝早早的去了,哀家为了护住齐氏江山,殚精竭虑,到头来,连我的儿子都怀疑我。”
“儿子也不想怀疑母亲,是母亲在逼儿子。”
太后摇摇欲坠,齐琮走到她身前扶住她的肩膀,不想继续下去。
太后深吸口气,在他胳膊上掐了一把,齐琮抬头,黑眸扫了宣德帝一眼。
宣德帝没看出齐琮异样,还觉得齐琮是站在自己这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