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斩钉截铁:“是鱼儿。”
楚思远解她的发髻,从钗笄解到耳饰,又从颈圈解到腰带,小心地把人按下。
素帐垂下,他揉她脑袋叹了一声:“下回可不能吃这样多的酒了。”
她往他掌心里拱,老实道:“难过该喝酒。”
“不难过。”他推开锦绣,“同我好,便只有舒服的份儿。”
“同你好。”她不住点头,一醉便老实不已,交着他手指道:“应早点同你好的。”
不多时,朱雀衣与蟒袍委落地上相依。帐子里的人伏动着,摩挲间便把床侧的钗子拂到了榻下,磕出细微的声响。
那只纤细的手总是要去抓那素帐,每每都被另一只手握住。茧子磨着细皮嫩肉,又糙又温柔。
她半阖着异瞳凝望身上人,叫他在这目光里醉倒。
“成亲。”她缠着他垂下的发梢嘶着声,颠三倒四地说:“和鱼儿成亲。”
楚思远捞起她,轻拭着她后背的细汗:“鱼儿和你筑个家。”
她便颤了起来,抠着他呜咽:“你怎么……怎么都知道……”
楚思远吻她鬓角没说话,专心致志地带着她沉沉浮浮。
还能因为什么?
他与她有同样的奢望,如此而已。
入夜,窗口飞入一只白鸽,满府里晃悠的猫大爷忽然唆地跟过来,苦练已久的神速肥爪子往白鸽招呼,一雪前耻地逮住了白鸽。
它正要挠白鸽的羽毛,就听见里屋帐子中传出一声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