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左牧合手一拜,烧了书笺,什么也不多说,转身便离去。
于尔征大致能猜出她的安排,默然垂首,尽心尽职地处理堆积成山的文书。
“于卿。”
“臣在。”
她眼睛仍旧盯在文书上,头也不抬:“四公子临走前,委托你都查了什么?”
于尔征笔一顿,语气毫无波澜:“查了些振武军的来历。军旗设计,军徽造样,军伍规模,军队水平,如此种种,都围着振武二字。”
她半天没有翻过页。临了,只是提笔圈上一句,合上文书不语。
于尔征又道:“振武是殿下的兵。”
她抿了一口茶,四分谋断里,掺杂了六分干扰。
她略重地放下杯,漠然地对于两文说:“你废话真多,聪明人不该如此。”
于尔征应了一声,工工整整地分好一沓文书,老实不接话。
她又冷静地思忖片刻:“能者多劳,于卿预备下。”
于尔征疑惑:“预备什么?”
她敲了那叠文书:“临州,雁湾。”
出了官署,不归没回宫,驱车到了大理寺。她没打算藏头露尾,一枚公主令干脆取出,大理寺一路畅通无阻。
来到尽头处,那里头关着的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穷凶极恶之徒,是个儒雅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