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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姐她强硬可欺 今州 1064 字 1个月前

萍儿请茹姨到厢房里去,将燕回一事细细说了,猜测道:“几位皇子如今也大多要出宫立业了,恐怕是公子也猜出了将要离去,和殿下说了些伤感离愁的,叫殿下难过了。”

茹姨摇头:“小姐不是软弱之辈,不至于伤悲到坐门槛。”

罗沁思忖了一会,又请茹姨到另一边,连萍儿都瞒着,捡了稳妥话语将祭天事故讲了:“公子有情,殿下其实并非无情,只是于此道上过于疏惫,茹姨您能否开解一下殿下,不要叫她自钻牛角怨怪自己……”

茹姨却失手掉了手中的杯盏,脸色煞白起来:“公子……有情于小姐?”

罗沁自小跟着茹姨和不归,鲜少见茹姨这样失色,一时间也无措起来:“是,是的,我也知晓,两位主子的事有伦理纲常为缚,然他二人也并非血缘相牵,只是相近,这情意一事,纲常又能阻拦得几分?”

“错了。”茹姨站起身,没有再听罗沁的辩护,匆匆出了门,留下个慌乱的背影。

她来到观语斋前,只见不归坐于门槛倚于门栏,怀里的花猫皮毛光滑,正安然摆尾,尾巴末端系了一个小小的同心结,还是公子系上的。

抱猫的人眼神空空,眼角略微泛红。

茹姨在这画面上看见了什么命运的重叠与戏弄,一时竟忍不住悲怆,原想轻手轻脚上前规劝,如今却反而想掉转方向。

“茹姨。”不归瞳光稍回,哑哑叫住了她,“您回来了。”

茹姨忍着心酸过去:“诶,刚回来,小姐怎么坐这风口上了?深秋了,该注意些身体,回屋坐可好?”

不归抚过小雨的脊背:“我不冷。您来,不归想和您说说话。”

茹姨便忍回眼睛里的酸意,过去坐她身边,一大一小在门槛上挨在一块。

不归凝望她须臾,慢慢说:“不归自小寡于生父生母记忆,全是您与舅父所带。舅父传术法,叔公授权责,慧娘娘予疼惜,您给了我无尽关爱,教我世间善义。然……世间之情众,有一味情,你们只以身教,不曾言传。不归如今想请教,这一道情,是什么道理?”

茹姨轻抚她鬓角,笑意酸涩:“情之所至,自然豁然开朗,这等自然而然的事,我以为小姐自有开解。”

不归摇摇头:“我不解。”她垂眼看猫尾上的同心结,异瞳里泛了红,喃喃道:“我不解,到这一步,还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