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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忧的字里行间都隐隐包含着一种恰到好处的同情——让邢狱感受得到,却又不会过于突兀——正是这种“同情”,在邢狱的心里种下了一颗恶意的种子。

白泽骞捏着书信的手指都在颤抖:“为什么……”

于云笙搂着白泽骞的胳膊,无奈地叹了口气。

外人看白泽骞,更多的只是敬仰,因为白泽骞对他们而言太远了。而对白泽骞最熟悉的邢狱,却只把他当成一个共同努力的,身边的伙伴。同样的努力程度,伙伴却比自己优秀那么多,不论是家室传承,还是名声人气。

要说他心里没有不平,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不平归不平,邢狱在过去的二十年里,很好地调节了自己的情绪。只可惜,许忧日复一日的洗脑,最终还是让他沦陷进了妒意的深渊。

白泽骞看着最后一张写着“大事已成”四个血淋淋大字的纸,心里又痛又恨。那张信纸被揉捏成一团,白泽骞猛地抬起头,盯着不远处的李临:“我怎么知道,这不是你伪造出来骗我的?”

“哎。”李临抬起眼,看着白泽骞,又看向房顶上,手里的扇子轻轻敲了敲桌面。

三声清脆过后,房顶上突然摔下来一个人影。

“哎哟,摔,摔死我了。”那人重重地砸在了地上,翻了几圈滚儿后就嗷嗷叫唤起来。

但就连于云笙都能看出,那人并没有受伤。

“姜大哥?”白泽骞眯起眼睛仔细看了看,在辨识清楚那人的五官后,显然有些惊讶。

那人听见白泽骞的声音似乎也愣了,一骨碌从地上翻了个棍儿站了起来,他眨巴眨巴眼,又揉了揉眼角:“子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