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初秋的风带着丝丝凉意刮过。

他刚坐直身体,原本搭在肩上的外套滑到地上。他听见声音回头,昏暗的月光下,一件陌生的衣服静静地躺在地上。

那天晚上喻秋言等了三个小时,获得一件不知名人士盖在他身上的外套,以及被蚊子咬的满小腿包。

莫名出现的外套被他收了起来,小腿上的包在几天之后消失不见。这次喻秋言挺长时间没跟陆星程作对,反正各种恶作剧对方都不为所动,他也不想用暴力解决问题。

挫败感有一些,但他一直都越挫越勇。

后来喻秋言下课时间也不出去疯玩了,就连睡眠也失去了吸引力。只有小部分时间都趴在桌上睡觉,大多数时候是在对陆星程进行暗中观察。

陆星程是个左撇子,指尖时常带着淡淡的墨痕。写字的时候总是坐得端端正正,一笔一画十分认真。思考的时候总是习惯性的要皱一皱眉,看书时眼睛大概每隔5秒就眨动一次。

除了每周一早晨的升旗仪式,初晨中学并不强制学生必须要穿校服。陆星程却总是两套校服换着穿。也许是因为洗的太勤,秋夏季蓝色的校服隐隐有些发白。

喻秋言不得不承认,就算是穿着略微褪色的校服,陆星程依旧是人群中最靓的崽。

每层楼的走廊上设有开水房,500l的保温杯,陆星程每天雷打不动的要喝两杯。

就连上厕所的频率极有规律,平均每两节课会去一次。有时候坐走廊边的同桌会趴在桌上睡觉,他会用不大的声音叫两下同桌名字,如果还没醒,就用笔轻轻把人戳醒。

把他叫醒的时候可没这么“温柔”。

久了之后喻秋言发现,陆星程对其他人的态度虽然算不上多好,但也不像对他这么坏。虽然总是带着一种客气疏离,但有人向他借作业去抄的话还是会借。

对他的态度明显要糟的多,最起码在借作业抄这件事上,喻秋言一次也没成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