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筝刚这么一想,就见魏煊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块帕子,先用湖水打湿了,然后整个盖在她脸上,从上往下搓。
“……”流筝抢过帕子,“我、我自己来。”
她往前游了一些,不想和魏煊贴在一块,不是她保守,而是她现在真的有点儿脏,等……等洗干净再贴回去。
谁知道魏煊游过来,解她头上歪歪扭扭的发髻,手法还很娴熟,因为平日里睡前流筝的发髻多是魏煊来解的,他梳不了,解头发倒是很感兴趣。
在流筝看来,就是无业游民太闲了总得找点事情做,以彰显自己作为小白脸是称职的。
流筝便没再拒绝他,任他捣鼓她的头,掬了一捧水泼到脸上,将帕子叠成豆腐块搓脸,扯回正题:“你都不惊讶的吗?我一觉醒来身揣巨宝,这个说出去,都没人会相信吧,我自己都不相信!”
流筝又说:“难道跟龙族有关?”
揪着眉头细细思量,流筝有所猜测,“我知道了,一定是小龙王的老祖宗看小龙王迟迟喷不了火,也生不了翼,违背龙族风范,实在看不下去,就托梦予我,通过梦境将淦水泼在我身上,好让小龙王有淦水吃。”
她说完魏煊也没回应,似乎在很认真很专心半点不容分神地给她解发髻,流筝扭过头戳他一下:“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魏煊终于解完了她右半边的发髻,去解左半边的,开口道:“那不是梦。”
“啊?”流筝搓脸的动作一顿。
魏煊说:“这跟你的灵根有关。”
流筝一愣,把自己转过身来,魏煊也没拦她,凑合着面对面给她解头上的发髻。
流筝个子矮,泡在水里也比魏煊矮了一大截,魏煊抬手的弧度不用很大就能捣鼓在她头上。
不等流筝问,魏煊继续说道:“你那最后一颗灵根,是黑灵根,黑灵根能掌控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