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傅慧松开他的胳膊,捂着脑门不高兴道:“明明是我占便宜得了栋大房子,您不夸就算了,干嘛还说我笨,紫庭阁谁不夸我聪明伶俐?”

老爷子看着还是一团懵懂的孙女,拎起他的旱烟袋气势汹汹的下了楼,二话不说,走到方禹身边抬腿就踹了过去。

方禹慌忙躲过。

“臭小子,你还敢躲!”老爷子扬起手里的旱烟袋,追着敲打了起来,“站住,看你个臭小子往哪跑。”

“爷爷,”傅慧趴在楼梯扶手上,笑着提醒道:“您别打头,他本来就不聪明,你再打几下就更笨了。”

“果果,”方禹一边绕着客厅里的沙发跑,一边哭笑不得道:“你能别火上浇油吗?”真不知道是护他呢,还是在损他。

“怎么了?”赵伯看着从红楼失魂落魄回来,就坐在椅子上抹泪的老婆子,急道:“你倒是说话啊?”

“呜呜……小少爷将这里过户了,过户了呜……咱没有家了。”赵大娘捂着脸哭得泣不成声。

赵伯眼角一阵急缩,“过户!”他一把抓住赵大娘的双肩,喝道:“什么过户,说清楚?”

赵大娘吓得一哆嗦,抽泣着将方禹的原话复述了一遍。

“宋老爷子,宋承运,”赵伯松开妻子,倒退着坐到椅子上,喃喃自语道:“不过是早早退休避祸的势利小人,怎么就跟老首长打上交道了?”

赵大娘拿帕子抹了把眼泪,平复了会情绪,“你不是说,他儿子一个在军区部队当师长,一个在卫戍队当副师长,而他本人也曾跟老首长一起参加过任务吗。”

“这样的人,这样的家庭,在京市那是一抓一大把。”赵伯烦燥道:“那方禹有没有说我们是个什么安排?”他这么大年纪的人,出去找工作也得有人要。

最主要的他也拉不下脸啊,多年来无主、养尊处优的自在生活,早让他磨去了早年的卑微,将眼前的花园洋房当成了所有物,说句不讲究的话,除了老邻居张家,昨天方禹不来,谁还记得花园洋房他原先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