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放下车子,傅慧进屋往老爷子身边一坐,叹道:“看把我忙的。”

老爷子倒了杯温开水给孙女,“那你怎么不下午再送?”

傅慧接过一口饮尽,“我下午还有事啊。”

“什么事?”

“种灯笼果,”似想到什么,傅慧有些担心道:“对了爷爷,灯笼果晚上白天地发着光,种在观海亭两旁的堤岸上,院里的人会不会好奇地偷着挖回去啊?”

“还有金莲,那花儿一片赤茫的金色,像是顶级的锻造大师用黄金打造的一般,您说,会不会有人摘了当金子用?”

“果果,”老爷子捏了捏眉心,“这两样,哪一样都不简单,金莲种下之前,你有跟你花叔、赵爷爷打声招呼吗?”

“嘿嘿……”傅慧心虚地抓抓脸,“忘了。”

“那等会儿跟你花叔叔打个招呼,让他跟警卫队的人说一声,先发个通告,再让人多巡视些。你要是还不放心,”老爷子一指盯着电视看的飞龙和松鼠,“让它们平时多出去看顾些。”

“那我现在去跟花叔说。”

“急什么?”老爷子一把抓住孙女,“这会儿,你爸和你花叔正忙着给药装箱呢,吃过饭再说。”

“哦,妈妈在做饭吗,那我帮她烧火去。”

午饭蒋兰熬了锅银鱼汤,只用盐简单地调了味,便鲜美得让人直流口水。

“果果,来先喝半碗,”蒋兰给闺女盛了半碗汤,又夹了块鱼腹肉。

傅慧轻啜了一口,细细感受了下鱼汤下肚带来的熨贴,和淡淡的饱腹感,“妈妈,你不用再煮别的吃食了,一碗鱼汤下肚就再吃不下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