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中!”月母的唇边勾起抹冷笑,“哪怕拼着少族长不要,旬儿也断不能娶那云嘉懿。”

“乐清芬!”少族长之位,岂是儿戏,月父恼怒的同时,实在不明白,“嘉懿哪点不好,让你这么反感?”

月母望着镜子,视线穿过里面的影像,落向了虚无,“就是太好了,我才不敢要。”天下哪有完美无缺的人?可是她却从未在云嘉懿身上看出半分不妥,与之接触的人,也没听谁说她半句不好。

“你啊!”月父虚点着妻子,“我看你是嫉妒,犯小心眼了。”

“呸!懒得跟你说,”月母手一招,取了个纸鹤,给儿子传音道:“旬儿,年关将近,族中考核事多,等你浩叔到了,先让他给果果当一段时间的厨师吧。”

“你你——”月父指着妻子,头疼道:“乐清芬,你是不是早就打算好子,要把月浩给旬儿送去,只是先前一直找不到借口罢了。”旬儿久不归族,要想接触、了解族中之事,莫不过月浩这个族中管事。只是,妻子想法虽好,族中怕是不会同意,年前有得闹腾了。

乐清芬翻了个白眼,“我儿一个少族长,身边早就应该有管家了,是你们一直拖着拖着。”想罢免了他儿子,改立他人,呵,想得美。

“那还不是他一意孤行,说什么要用信仰、功德改替以往的修行,结果呢,多少年过去了,成效呢?各家随他出去的子弟,死伤的不少,修行进展远超族中同辈的又有几个……”

随着丈夫的话,乐清芬也不由得陷入了沉默。

“罢了,”月父也不是不心疼儿子,“让月浩待到年后吧。”族中之事,自己这几年为他顶的压力,也该让儿子知道一二了。

今后的路如何走?是一意孤行,还是改弦易张。

旬儿也该给族中、给各家一个看得到未来的交待了。

接到母亲的纸鹤,花旬愣了下,他让父亲派人给果果送东西来,主要的目的是想让来人将两竹节果酿带回去,给父亲饮用。

族中不是没有丹师、药师,只是他们以往炼制的丹丸也好,配的汤药也罢,要么药效不足,要么就是太过刚劲凶猛,经年下来父亲身上的伤不但没好,反而愈发重了两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