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疯了,他自己顶着苏/资/修的帽子在扫大街,唯一的女儿被混混欺负得大了肚子。

宋启海昨天找到,他们现在住的小棚屋,他闺女正流着泪站在凳子上上吊呢。

能怎么办?

只能出力解决了。

先带着他闺女找到蒋兰的朋友,请人家帮忙给偷偷地打了胎,再悄默声地将混混,以偷窃的罪名送进了局子里,然后,就是想办法给这一家办下放。

“桃源村是我老家,离青山县不远,”宋启海将办好的资料,火车票和一些钱票塞给季铭玉,拍拍他的肩,“回头我给村里的打个招呼,你就放心地带着妻女去吧。”

“宋同志,”季铭玉叫住,已经走出几步的宋启海,“为什么?为什么要帮我们。”

宋启海一笑,“受你父亲所托。”

父亲!早已死了近十年的父亲!季铭玉呆立当场,片刻,抱着头蹲在地上呜咽地哭了,一颗死寂的心渐渐地暖了起来,眼里也多了抹对生的渴望。

“爸,”季淑搀起父亲,“我们回去吧,回去叫拾收拾,明天就走。”

“淑淑,爸爸以为……”以为一家人没了活路呢。

宋启海回招待所住了一晚,第二天,天空刚刚露出一点鱼肚白,他便开车到了海市郊外,宋泽的部队。

“宋泽,”连长招手叫道:“快,你爸来了。”

宋泽一愣,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