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婷坐在沙发上织毛衣,听到儿子进来,头也不抬地随口问道:“谁啊?”

“长期叔,来问宋爷爷他们去哪了?啧,”赵麒琢磨道:“宋爷爷不会跟他吵架了吧?”要不然搬家这么大的事,咋会不跟他说一声呢?

“你啊,”方婷白了儿子一眼,“瞎操什么心?”

“我还不是担心果果,在他家受了什么委屈?”大人不和,遭罪的都是小孩子,这点在他爸妈身上,他是深有体会。

“有你宋爷爷、启海叔护着呢,他们家啊,没人敢让果果受气。”

“希望如此吧。”赵麒爬在沙发扶手上,探身捞起了方婷织的毛衣袖子,“妈,这么短啊?”他用手比划了下,“才一扎多长。”

“摸什么摸,没看这线是白色的吗。”方婷拍开儿子的手,斥道:“你当果果跟你一样大啊,她今年才六岁,手臂可不就这么长。”

“妈,果果的织完,”赵麒转过沙发,在方婷身边坐下,伸手从果盘里拿了个苹果,“下一个,是不是就该给我织了?”

“想得美,还有小禹呢。”

赵麒咬着苹果怪叫道:“不是吧,和有了两个小的,您眼里就没我了。”

“搞什么怪,你明天不就要消假回部队吗,还不快去睡。”

赵麒耸耸肩,“知道了,您也早点休息。”

却说宋长期,从赵家门口离开,踉跄着打开车门,连家也没回,憋着一口气跑到了紫庭阁的大门口。

花旬下午搬完家,就给自己的一览院,和听潮院装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