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走完,踩着雪,傅慧一边往中间的空地走,一边顺着子/弹飞来的轨迹,一枪一个地收割着对方的性命。

她走过,不时地便从楼层的窗户间、拐角处,或是院子里树上、院墙上、冬青后面等,倒下了一具具尸体。

应该是哪里走漏了风声,知道老首长的药,有可能在今晚制成,对方便想来了个全力一击,派的人真不少,打的还很疯狂,冲锋/枪,手/雷的轮翻上阵,一时间医院的上空,硝烟弥漫。

……

傅子羡猛地一下从床上跃起,本能地朝外便跑。

“爹!”傅栩一把将人扯住,冷静道:“穿上鞋。”

傅子羡反手就是一击,傅栩翻身躲过,喝道:“爹!我是傅栩!”傅子羡恍若未闻,拳脚间越发凌厉了起来,他已经分不明哪是梦,哪是醒。

听着窗外的枪声和屋里的打斗,病房里的其他人,无不瑟瑟发抖,噤若寒蝉。

“爹,”傅栩飞身一扑,扣着他的胳膊,将骨瘦如材的傅子羡锁压在了地上,“爹,你醒醒,我是傅栩,你儿子啊!”

贴着冰凉的地面,傅子羡慢慢地冷静了下来,就着窗外的雪色,他扭头打量了番傅栩,迟疑道:“小栩!”

“对,”傅栩惊喜道:“是我!”说着,他缓缓地松开了手。

傅子羡撑着地面坐起,打量了遍四周,又侧耳听了听,窗外虽然枪声不断,不过都集中在了后面那栋楼上,这里显然还是安全的,“这是哪?”

“京市的军区医院。”

傅子羡霍地一下站了起来,奔到后窗一把拉开了窗户,“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