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上的气温比吉普车里还低,傅栩明知她的不同,却也不敢将人放下,衣着单薄的她悠闲地走在机舱里,岂不太吸人注目了,“乖,你不觉得飞机很晃吗?再说下去哪有我怀里舒服?还是说你跟我不亲了,迫不及待地想离开我?”

“你就是在找借口!”傅慧不满往他肩上一趴,抱着他的脖子闭了眼。

“郑叔,”拉了郑庆国上来,赵麒小声寻问道:“看到东西了吗?”

郑庆国摇了摇头,目光在王林怀里的包裹和傅栩身上流连了番,“要么在傅栩身上,要么就在那小子抱着的包裹里。”

“是吗,我去问问。”事关爷爷的生死,赵麒怪少年老成也有些坐不住。

“傅叔,”赵麒在傅栩对面坐下,“我想看看……”

不等他话说完,傅栩便明了地指了指郑庆国怀里的包袱,赵麒愣了下,“您说,在郑叔怀里。”

傅栩点点头。

赵麒起身,不顾飞机上的晃动,疾步到了郑庆国身边,一把夺过包袱,“郑叔,我来拿。”说罢,抱着东西又跑回了傅栩身边。

郑庆国诧异地看向傅栩,傅栩含笑以对,“郑哥怎么这么看着我,是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没有,”郑庆国感叹道:“只是没想到你这么大胆,那么贵重的东西不随身带在身上,反而放在了包袱里。”

“郑哥都没想到的事,岂不说明我做的很对。”

“傅叔,在哪?”赵麒急道。

傅栩收回落在郑庆国身上的目光,解开包裹,从里面取出自己的军用挎包,找出火车上留给傅慧吃的那颗灯笼果果子,递给他,“这个就是。”

果子一经拿出,淡淡的清香便散了开来,不时便溢满了整个机舱,趁此机会,傅栩取出竹节,飞快地喝下了三分之一,随之周身便被一股股暖流包围,腿伤处开始发热发痒。

郑庆国不知何时发难,他必须尽快地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