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九爷,宋冬月那样,我们还敢和她住在一起吗?”

“呵!”老爷子冷嗤了一声,头也没回地进了隔壁。

“爹,”蒋兰放下手里蘸水的棉签,拉了凳子,接过他手里的竹筐随手放在地上,扶了老爷子坐下,“谁送您来的?您的脚怎么样了?疼不疼啊?福宝那里……我今天没去,您让人往山上跟她递话了吗?”

“停!停!”老爷子手往前一挡,瞪着儿媳道:“这么多问题,你让我答哪一个呀?”

蒋兰“噗哧”一笑,倒了杯温开水放在他手里,“那你就一个个地答呗。”

苗芽住的病房,跟这间就一墙之隔,刚才都发生了什么,她听得一清二楚,之所以没出去帮着处理,纯粹是怕老爷子见了她尴尬,可心里哪有不心疼老人的,这都是什么破事啊!

把蒋兰的问题简单地说了下,老爷子看了眼床上的黄大丫,“她怎么样,没事吧?”

“气着了,别的倒没什么大碍。”说罢,蒋兰把凳子往老爷子身边移了移,小声道:“人参片我给用完了。”

老爷子摩挲了下手杖,“用完就用完呗,拿出来就是给人用的。”

“不是给苗芽一个人用的,”蒋兰扯了扯老爷子的袖子,“爹,你还记得陈沛吗?”

“陈沛?”

“就是当年给老首长,当警卫员的陈沛啊,您不记得了?”

“哦哦,”老爷子恍然道:“你说那小子呀,长得脸挺白的。怎么,他来咱青山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