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狼惊骇、疑惑道,“你以前……从未跟我说过这些……”

“我也是昨夜……才琢磨明白……”白瑾拍了拍儿子的头,“是追随,还是怎么,你自个儿好好地想想吧,就是投胎为人它也是分了好坏的。”

“爹,”蒋兰收了手,“你昨夜是不是又没睡好?”说着,她拿出本子记下了今日的脉案,“我等会儿给你熬份安神汤吧。”

宋承运任性地摆摆手,“我才不喝那玩意呢。小兰咱不说这些,给福宝的帽子你做好了吗?”

“好了,好子,昨天你不都看过了吗。”

“那才两顶,不够。”宋承运道:“不是说让你请人在那块蓝布上绣个花,再做一顶吗?”

“爹,我听村里上山抬东西的人说了,福宝光着脑袋,是不戴帽子的。”蒋兰将脉案收进医药箱,“你说这帽子,我们是不是就不该准备呀?万一福宝觉得我们嫌弃她的小光头,伤了她的小心灵怎么办?”

宋承运一惊,跟着不确定起来,“是这样吗?”他们本是怕福宝下山后,村里的孩子看到她的光头,觉得稀奇而指指点点,让小家伙不自在……倒是没往另一面想。

说来,因爱而生忧,因爱而生怖,正是此刻他俩的真实写照。

“不行!”老爷子手里的拐杖一顿,站了起来,“我去找宋南升,让村里的孩子们排着队,都给我去宋尾巴家剃头去。”

蒋兰一拍掌,这注意不错,“行!我把家里的卤鹌鹑,鸡蛋、奶糖、还有麦乳精都拿去,剃头咱就给。”

方禹护着一个油纸包,小心地跑回了村头的牛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