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他睁开眼睛看到的是水晶灿烂的吊灯, 一个大的亮的球体，还是稍微踮起脚就会撞头的那种, 晃得眼睛有些疼。

“醒了？”程叶侧头看过去，是晋源。

程叶盯着他眨了眨眼睛, 说：“昨晚我不是先睡了, 你不会禽兽到那份上吧？”

“……”晋源给他倒了杯热水, 扶着他起来，让程叶靠在自己身上，说，“你低烧了, 可能是昨晚着凉了。”八成是受到惊吓了。

晋源没说出来, 他怕程叶以后连带着怕他。

不过他保证以后决计不会遇到这种事了，也不会再让他一个人孤孤单单地睡过去。

程叶眯了眯眼睛，似乎也回忆到昨晚晋源离开后, 自己浑身发冷的情形，亏得他还找了一条稍微厚重一点的被子。

但到底是新房子新床，总该是有些不适应的, 窝了半晚上, 可不是伤寒了。

程叶点了点头, 觉得已经好多了，他冲着晋源笑了笑，摸着自己的肚子，不好意思地说道：“你亲手做的饭我都没吃，可惜了。”

“再给你做。”晋源拉下他使劲揉脑袋的手，“是不是还难受？”

手背一阵刺疼，程叶注意到自己手背上一个针眼，可能连夜打了吊针了，程叶点点头：“头很痛，还有点涨涨的。”

想了想，又补充一句：“嘴巴有点苦，涩涩的，想吃点清凉酸爽的……说话的时候嗓子有些干疼。”

晋源帮他按了按太阳穴，清凉的手指像是开关似的，将所有的沉重都导引了出去：“清凉的不能吃，我煨了鸡丝粥，放了姜丝和葱花的，待会稍微吃点，不过不能多吃，医生说积食了容易发烧，你刚好还是要多注意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