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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襄爬起来,“你若无事可做,就去军中比划一番,消耗些力气。”

白君瑜嗤笑,“我有软榻,有暖屋,还有你,尽有可消耗的地方,为何要顶着寒气去军营。”

“你不要脸我还要的。”祁襄再喜欢也还是要脸的,这并不冲突。

“之前在我那儿看到画本,脸不红心不跳的是你,怎么如今矜持守旧的还是你。”白君瑜喜欢祁襄从保守到忘情的样子,那都是他给祁襄的,也是他的得意。

祁襄不欲与他靠太近,赶紧给自己换了个位置,“当初恪守礼度的是你,现在变着法的什么都想试的也是你,难道不是应该你反省吗?”

“反省?我只恨春宵苦短。等哪日我辞了官,就可以整日陪你了。”白君瑜觉得那才是神仙日子,不负此生。

你还是继续当官吧——祁襄心道。

见祁襄实在没有那个意思,白君瑜也不勉强,“

和你说点正事,今天上朝时,四皇子同我说,大皇子和皇后的人都已经盯住玉栀宫了。那枚扳指娇昭仪自己收了起来。可能以为是二皇子出门祈福前到她宫中小坐时落在她那里的,今天刚发现而已。”

祁襄说:“无论男人还是女人,就怕动了真感情。遇到个良人也罢了,就是这种明明身倚危险,却抱有侥幸,沉溺不肯清醒,最后刀架脖子上了才明白过来的人,才最可悲。”

“那我算良人吗?”白君瑜真是很喜欢把这种话题往自己身上拉。

祁襄都不好意思嘲笑他,只能闭着眼睛夸,“算,我只认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