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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君瑜笑道:“有些事你不必尽告诉我,我相信你的判断,更相信你这个人。”

祁襄嘴角一挑,“你的信任也未免太武断了,万一我这么做只是为了博取你们的信任,实际另有打算呢?”

白君瑜从容地笑道:“没关系。如果我们没有警觉到,没斗过你,那无论换成哪种方式都不可能斗得过,就没必要跟自己较劲了。”

“你这想法是太消极了。”祁襄不喜欢。

“不是消极,只是对特定的一些事或某个人罢了。争是一方面,命是另外一方面。富贵与否靠拼,能富贵到什么程度就靠命了。当然了,这种事只适合朝堂、后宫,乃至家中的争夺,与战场无关。战场上,拼命、智谋、胆识、人心,缺一不可。”

“你倒看得清。”这点祁襄同意,“命”这种玄而又玄的东西也许定不了过程和结果,却能定程度。

这种话题说多了总是累心,祁襄也不愿意多讲,就说起了别的,“你堂弟还没走?”

白君瑜摇摇头,“在这里待得这么悠闲,大伯母那边也没差人来问半句,他自然不乐意走。”

白君阳在白君瑜的院子住了几天后,白观游以白君瑜受伤没法好好顾及到白君阳,别让兄弟间生了嫌隙为由,给白君阳换到了另一个院子里。照样好吃好喝地伺候着,出门还给钱,又没有人烦他读书之事,白君阳自然乐不思蜀。

“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至少四皇子过来,总是不方便。白君阳万一嘴碎一点,或者喝多了,对外吆喝四皇子近日常来与白君瑜密聊之类的,对两个人也没好处。

“大伯母虽没来接他,但听母亲说一直在帮他看亲事。定下来就应该来接人了。”他堂弟这隐疾,就暂时不提罢。

祁襄沉默了一会儿,问:“你堂弟都开始看亲事了,白夫人是不是也应该给你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