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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襄笑说:“在那种地方,带点伤总是难免的。”

贤珵叹气,“是我无能,没有照顾到你。”

“和你没关系,我是戴罪流放,你也做不了什么。”祁襄一脸释然,像是对这事已经不在意了,“不说这个了,说说你吧。这几年过得好吗?成亲了吗?”

贤珵苦笑:“别提了,三年前,我母亲病重。你也知道,自我父亲去后,我母亲一直郁郁寡欢,积郁成疾了。她知道自己时间有限,就希望能看到我成亲。但京里姑娘不好找,我名声说不上坏,可让一个门当户对的姑娘嫁我也没那么容易。”

“也是赶巧,我母亲那边有个表妹,长的漂亮,就是身体不太好。过了十八也没有个好人家。表妹为人和善,知书达理,我母亲回娘家时,表妹与她也十分亲厚。母亲就想让我娶她。她不住在京中,对京中的事不了解,加之她长年药不离口,一般人家怕也是供起,倒不如入我贤家。我陪母亲回娘家时,也见过几回,印象不错,就同意了。”

说到这儿,贤珵长叹:“我母亲在我成亲第二年就过世了。表妹的身子比我们预想的要糟糕,半年前也走了。”

“节哀。”祁襄说。

短时间内失了母亲和妻子,不可谓不是打击。

贤珵喝着茶,说:“都是命,不多想也不那么难熬。”

贤珵名声不够干净,可以太傅的名声,不至于得不到一份好姻缘。而且能让贤珵愿意娶一个来往不多的表妹,想必还是有几分感情的。

考虑须臾,祁襄问:“对你这桩婚事,太傅没反对?”

贤珵是贤家独苗长孙,娶一个病歪歪的姑娘,太傅作为贤珵的亲祖父,是有立场让孙子找门更好的婚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