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爷,”宋长安头脑一热,将闷了多时的不解统统说了出来,“太子信您是因为无人可信,可他一直也都防着您,这些年除了奴婢,他往您身边安插多少人您不是不清楚,就算您极力忍让………”
彦卿凛然喝了一声:“你闭嘴!”
“奈何他步步紧bi啊。”
宋长安压低了声音,却还是挣扎着把话说完了。
两人之间只余烛火跳动。
片刻的沉默之后,彦卿忽然冷笑一声,言语间深深的疲累:“我一直都弄不明白,这些与你们有什么关系。”
不是你,是你们。
热衷于在他们兄弟之间插一脚的人太多太多了。
彦卿仰头往后靠了靠,闭上眼睛:“本王要说的话说完了,你可以走了。”
静下来想了想,梁忆瑾大概琢磨出来彦卿刚才为什么不痛快了。
所谓小醋怡情,她不该对他身边这些莺莺燕燕视若罔闻的,只是这个度可不好把握,要介于撒娇跟讨人嫌之间,既不能真的成了妒妇又得恰到好处地让男人感受到自己的心意。
梁忆瑾懒洋洋地趴在贵妃榻上,搜肠刮肚地思量着吃醋该是个什么样子。
可真是难为她了,她连能用来参考的类似的经历都没有,从小到大只有别人羡慕她的份儿,她什么时候羡慕过别人,跟别提拈酸吃醋这种小家子气的作为了。
冥思苦想了半天,还是没个头绪,想得梁忆瑾都有些困了,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扬声叫了芊儿进来伺候洗漱。
“不等王爷了?”芊儿还惦记着下午那档子事呢。
“王爷今日大概不会来了。”
其实梁忆瑾也说不好,刚才出门的时候他反正是笑了,应该也算是消气了,消气了大概就会来了?
又或是,端架子要端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