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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需要您完全相信我,”萧文园说:“您做一个选择吧,是保您唯一的血脉,还是保赵润。我最后只能跟您说,我所说的,句句都是实话,我用我的命来向您证明。我替您带走了两个人,剩下的,便是您的天下了。”

郁戎站了起来,良久都没有说话。

“我第一次进宫,是您带我去的,您告诉我说,先帝是最良善的皇帝,我在宫里,会得到很好的照顾。我这一生,能走到今天这一步,是因为您和先帝的栽培,还记得我曾问您,为何对先帝如此忠诚,您告诉我说,提携玉龙为君死,报君huáng金台上意。如今我为君死,只希望死得其所,希望大人成全。”

萧文园说着便匍匐在地上,痛哭失声,也不知道他是在哭先帝,还是在哭自己,郁戎有些动容,说:“我与你相识数十载,自然是信你的。”

是真的信,还是为了保自己唯一的儿子,是公是私,都不重要了。也或许于公于私,信或不信,都是一个选择。他们都成了萧文园的棋子,而萧文园付出了自己的性命。当两包药摆在他面前的时候,萧文园趴在桌子上沉思了一夜,便决定走这条路。他要赵准死,要赵润陪葬,然后利用郁家来掘坟。

郁戎从牢房里走出来,看了看门口的韩从,韩从神色亦是震惊,郁戎说:“我要见四殿下。”

今夜有极好的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赵润坐在地上,想起小时候,赵准被父皇关在小黑屋里,他拿着蜡烛,偷偷去看他。

打开门,看到赵准满脸泪痕。

“二哥,我给你送来了蜡烛,你点着就不怕了。”

“弟弟,就你对我最好了。”赵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