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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跟二哥争,这皇位本来就是他的,我也争不过他。”赵润说。

赵润说着便在窗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身体往窗台上一趴,看着外头的梅花,说:“其实二哥也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他性格乖戾,也是从小吃了太多苦。如今我母亲跟着他住在ju芋,那边天寒地冻,我听说一年只有两季,夏天还短的出奇,二哥又勤勉,每天天不亮就起来练兵,手上的冻疮都没有好过。”

陈醉在看《百万雄兵》的时候,就特别爱这些皇室秘闻,听赵润说起太后姚元英,他立即来了jg神,问说:“你有多久没见他们了?”

“二哥去ju芋岛的时候,我才十六岁,母亲是我十八岁的时候去的,如今我已经二十四岁了。”提起他们,赵润语气有些伤感,身上的紫薇花紫红之间,倒衬托的他肤色更白,五官虽然算不上jg致,可皮肤极光洁,像玉一样,他叹了一口气,说:“陛下不喜欢我跟他们来往,这些年,只偷偷通过信,那边隔着海,电话打不过去。”

关于姚氏母子,小说里有讲,当初姚元英怀上赵准的时候,正直ju芋战争时期,先帝当时亲征ju芋岛,还是皇后的姚元英留守宫廷,却在那时候,传出她和一位侍从武官发生了婚外情,传的沸沸扬扬。

所以很多人都怀疑赵准不是先帝的亲生骨肉,帝后也就此离心。

姚元英是继后,生了两个儿子,赵准和赵润两兄弟,赵晋不是她的儿子,一向不喜欢这个继母,更不喜欢这个身份不清白的异母弟弟,后来先帝去世,赵晋继承皇位,就把赵准赶去了ju芋岛。等赵润成年以后,姚元英自请也去了ju芋,再也没有回来过。

不过赵准能够雄起,也得益于ju芋这个地方,因为这个地方是百花联邦统治最不稳定的一个州,所以屯兵无数,后来赵晋为了牵制于怀庸,默许了赵准的增兵行为,ju芋寒苦,民众好战,军队力量不容小觑。

“这么多年不见,他可能早就不再是你认识的那个二哥了。”陈醉托着腮,伸手摆弄着桌子上的一搜战舰模型:“听说他这个人性格乖戾,军法严明,好杀人。”

这些传闻,赵润肯定也都听过,所以听他这么说,也没说话,沉默了一会才说:“不知道他现在还怕不怕黑。”

他说着回过头来,笑着说:“二哥小的时候,父皇不喜欢他,他又调皮,经常闯祸,父皇就让人把他关在黑屋子里。你知道那种屋子么,就百花殿最靠右的一个杂物间,关上门,就一点光都没有。他特别怕黑,我还偷偷给他送过几次蜡烛。他后来睡觉都不能关灯,怕黑。”

陈醉还没有办法完全沉浸到陈皇后这个角色里,多少带着一点读者的审视视角。从他这个视角来看,他越听赵润讲这些,越是觉得这是在为日后的兄弟相爱相杀做铺垫。赵准和赵润,日后恐怕少不了血雨腥风。

既残忍,又带感。

外头传来了敲门声,陈醉回过头来,回道:“进来。”

秋华推门进来,垂手立在门口,说:“殿下,您要的击剑服已经准备好了。”

赵润闻言愣了一下,就听陈醉笑着站起来:“一起去?”

“你要学击剑?”

“你们北部不是把击剑,骑马,she击和打猎列为四项男人必备技能么,我这个南方来的皇后,过来大半年,也该入乡随俗了。”

赵润便跟着前往击剑场,路上遇见了于怀庸,听说陈醉要学击剑,便也跟了过来。

这是小玫瑰宫的一个皇家击剑场,场地很大,萧文园和郁铖等人已经在击剑场里等着他们了,大概是这宫里实在没什么娱乐,老王爷等那几个皇室宗亲也在。

皇后击剑,他们都想看个热闹。

要先学这个,陈醉有自己的打算。

他要寻个好彩头。

“皇后殿下是南方人,没学过这个,你等会出手的时候千万要注意。”萧文园还在嘱咐郁铖。

于怀庸往旁边椅子上一坐,翘着二郎腿说:“皇后殿下,我听闻你们南部不流行这些玩意儿,你会么?”

“等会看看不就知道了?”

秋华抱着几把剑在他身后站定,他回头看了一眼,秋华怀里抱的是木剑。

“先试竹剑吧。”郁铖将绷带缠到手上说。

陈醉将那竹剑拿到手里,发现那竹剑分量竟也不轻,他在手里把玩了一下,听郁铖跟他介绍了一下大概的礼仪和规则,和他所知的大同小异,他扣上了面罩,双手握住剑把,说:“直接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