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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少棠换好鞋,无奈的笑了一下:“没有。”

师兄有点担忧的看着他:“你还撑得住吧?”谁能想到他这个最被老师看好的小师弟,金融系被无数学弟学妹仰慕的师兄现在混的那么惨?也不知道他图的什么。

“没到那个程度。”顾少棠轻描淡写的说:“我先走了。还有人在等我。”

师兄顿时皱起眉:“你还有约?!”

“不是。”顾少棠眉眼温柔起来,罕见的露了丝笑:“家里的妹妹在等我。”

师兄更愣了:“不是,你什么时候有个妹妹了?等等,你说的该不是那个”

“我走了。不用送了。”顾少棠不等他追问,就拉开门走了。

最近钟悬予因为顾眠上学的原因,治疗时间改到了晚上六点,治疗完一般就七点多了,顾少棠下班下的晚,倒是连续半个多月两个人都没能碰上。

今天钟悬予来的晚,顾眠晚饭吃的不少,她喜欢吃的粉蒸肉,大概是小时候吃东西吃的亏了,所以长大了也落下个贪吃的毛病,不小心多吃了几块,又撑又腻,见着钟悬予还皱着眉不舒服的样子。

钟悬予听了她不舒服的原因,忍不住嘲讽:“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久穷乍富,吃肉也能吃到撑。”

顾眠听了愣了一下,想着可不是么?

她出身低贱。

妈妈是按摩店里的洗头妹,兼职做ji。

父不详。

她和妈妈两个蜗居在一个十来平米的小房子里,房子里没有窗户,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都得开灯,不然就黑麻麻的什么都看不清,为了省电费,她下午放学回来做作业只能在楼道里借光,或者在同学那儿写完作业再回家,后来妈妈的职业不知道怎么传出去了,那些和她要好的同学也被家长勒令不许跟她来往,怕跟她学坏,她也不能再去同学家写作业,还有性格恶劣的小男生当面冲她吐口水,骂她妈妈是ji婆,她长大了也要做ji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