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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白逸辰与捆着自己的绳子做斗争时,地窖上方,一个一直站在不远处望风的瘦高杆男人晃悠悠的走了过来,对着那满脸横肉正在捣鼓车子的汉子问道:“老二,怎么样,路上顺利吗?”

“还行吧,路上没遇上查车的,你这里呢?”

“哈哈,我这里隐秘着呢,哪能有什么事,就是小崽子们之前哭的让人头疼,这不,关了一个清静多了。”瘦高杆男人一边慢吞吞的说着,一边搬起一旁的稻草,均匀的铺在了那绑着铁链的顶盖上,直到再难看出一点痕迹。

横肉大汉想起自己刚刚往地窖里扔人时,所有小崽子都安安静静的情形,不由得对他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神情。

两人交流完情况后,那瘦高杆男人伸手往横肉大汉肩上一拍,“走,我弄了点酒菜,我们先去吃点热乎的,完了明天继续上路,梆子他们已经在老地方等着了,等到了地方,这些小崽子们就没我们的事了。”

听到瘦高杆男人备了热乎的酒菜,那个横肉大汉眼睛一亮,最近的天是越来越冷了,这荒郊野岭的还能吃点热乎的,自然是最好不过了,于是两人很快就勾肩搭背的走了,只留下身后那铺了一层稻草,看起来与周围没什么两样的黄土地。

……

夜渐渐的深了,不过在那黑暗的地窖里,不管白天黑夜都看不出什么变化,唯一的改变是,就连之前那些哭着喊妈妈的幼童们,也大多精疲力尽的蜷缩在一起睡过去了。

黑暗中,白逸辰近乎机械的用酸软的牙齿咬着自己手中的绳子,这些绳子虽然很省事的直接捆在了前面,但却是用专业手法捆的,加上捆的很紧,在这根本看不清绳结的黑暗中想要解开,非常的不容易。

白逸辰强撑着不知道咬了多久,两颊几乎都失去了知觉,他感觉自己手脚乏力的情况更严重了,但每一次都强打起精神,又坚持了下去,因为他现在是在与生命赛跑。

终于,他自己也不知自己拉扯了哪个关键点,手中的绳子一松。